三年后,当记者跟张海来到寿光的蔬菜博览会现场时,张海对记者说起了他第一次来这的情境。
张海:当时我记得很清楚,考试那天是4月26日。上网一查有个菜博会,来了之后一看,当时挺震撼挺新奇。
原来,2010年4月26日,张海从公务员考场中途弃考后,听说寿光正在举办蔬菜博览会就跑到了寿光。蔬菜博览会上的新奇让张海动了心。而后,在临近毕业的两个月里,张海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考试和招聘,而是六次到寿光考察。考察后,张海决定毕业后自己创业。
张海:创业的话,首先我卖的这东西,不管是老百姓还是客户,他必须是反复购买的。我才能最直接地挣到钱。蔬菜,今天你买两斤,明天你还得买两斤,你可以换着样的吃,但是你离不开这个蔬菜。每次去超市什么的,就看菜的价格那几年一个劲儿的飙升。我就一门心思感觉这东西挣钱。
2010年10月,张海从寿光请来技术员,将30个大棚全部种上了黄瓜。可当时当地还没人大规模种大棚,村里也没人相信种菜还能发财。
村民 张玉荣:都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成器啊。他爸爸以前在工地混的那些钱,都让他给造上了。
可不管别人怎么说,张海就坚信自己种的黄瓜肯定能赚钱。
张海:这黄瓜纵观所有年,冬天下的黄瓜都好。发展时候就想发展这种反季节蔬菜,必须打这个时间差。
2011年1月初,张海蔬菜大棚里的黄瓜成熟了,而此时,我国贵州、广西、湖南等南方省市相继发生低温雨雪冰冻灾害,南方的蔬菜减产。因此北方的黄瓜价格出奇的好,每斤从五六元钱一直飙升到近十元。那些天,张海可乐坏了。他每天把地里的黄瓜往外一筐一筐地卸,卖到济南、淄博等地的市场。一个月下来,30个大棚的黄瓜,销售额达到了300多万元。
张海:我跟你说,不论多胖,能蹦起来心都有,就喜成那样。不是说做给自己看的,是做给所有人看的。我就是挣钱了,怎么的。你不是瞧不起我么,我就是挣了。你们的眼光都差了,我必须否定你们所有人对我的眼光。
第一次创业,仅仅一个季度的时间,张海的销售额就达到了300多万元。初战告捷,父母偷偷地撕掉了那张300万元的欠条。
母亲 张玉红:我说什么单子不单子的,撕了算了。亲爹亲娘的,打单子打条子的。
紧接着,张海又将蔬菜基地扩展到了600多亩。还发展了辣椒、豆角、芹菜等蔬菜。2011年,张海蔬菜基地的销售额就达到了500万元。到了2012年,张海又把基地扩展到了1000亩,销售额也达到了一千多万元。
从公务员考场里弃考的张海,背着父母挖大棚,还跟父母打欠条。而张海仅用了一个季度的时间,销售额就达到了三百多万元。并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,年销售额就达到了一千多万元。可正在张海春风得意的时候,麻烦事儿来了,而张海也再一次背上了不靠谱的名声。
2012年12月,地里的黄瓜已经种了两个月,而张海却做出了一个让很多人都难以理解的举动。他要把基地里连黄瓜在内的60个大棚的蔬菜全部拔光!
员工 张小变:哎呀,你拔了不可惜么。没有谱他就是,咱说小孩子年轻,他讲起来就是理啊。
母亲 张玉红:说你看你管的孩子没有样。他要干啥你就叫干啥嘛。
母亲实在气不过,强行阻拦,张海留下了一个大棚的黄瓜,但其余59个棚的蔬菜,10天之内拔了个一干二净,损失400多万元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
2012年12月,山东地区出现了严重的雾霾雨雪天气,那段时间,大棚里的蔬菜由于得不到充足的阳光照射,很多蔬菜大棚都受了灾。
邹平县魏桥镇梁桥村 蔬菜种植户 刘文强:可受影响了这产量。得了这霜霉不好办啊,就和人得癌症一样。
邹平县魏桥镇梁桥村 蔬菜种植户 吴培光:正常的时候,俺这棚一天得卸四五百斤黄瓜,这两天也卸不了四五百斤。两天不跟一天。